在一起比賽二十多年後,傳奇中的 Marcus & Karen Hilton 前年(1999)退休了,對競技舞蹈的世界是一項損失
。1999年5月在黑池,他們的榮譽表演令一些職業舞者感動落淚,儘管他們知道不可能再回到裁判前比賽,但他們
似乎正從事著回饋的工作。他們承認現在他們一點都不想念比賽,而正享受著減輕選手所熟悉的聚積的壓力。
如果有人認為他們脫離比賽場景將意謂著他們的影響力減少,高超的技巧拋棄一旁,那就錯了。Hilton 夫婦仍然
深深地投注於運動舞蹈,他們依然以教練、裁判及表演者的身份活耀著,但主要是舞者的身份,他們以 Streatham
星光舞苑為根據地追隨其他名師如 Bill & Bobbie Irvine 教舞,Hilton 夫婦繼續保持對運動舞蹈深邃與永久的
喜愛。
在少年組配舞之後,Hilton 夫婦接著成為業餘拉丁冠軍,然後轉向標準舞項目,在他們結束比賽時,他們已經贏
得九屆世界賽,七屆英國公開賽(British Open)以及其他無數的冠軍頭銜。
他們教授的技巧包括關於"站立的腳"是"動作的腳"及鼓勵男士跳舞時跟隨他自己的身影(follow his own shadow)
。Marcus,我們是跟隨你的身影而非我們自己的!這是他們退休後首次長篇的訪問,除了教練的提示之外,還包括
Hilton 夫婦他們外出裁判時所期望看到的一些有用的提示,那麼請讀下去!
「退休後我們真的非常享樂生活,儘管觀看大比賽時感到輕微的腳癢 Marcus 說:「我不認為我們還想念著比賽,
事實上完全相反。在準備主要比賽時有少許輕微的壓力。我們教學非常忙碌,多多少少就忙於比賽上,我們考慮著
我們的學生而非我們自己,因此我們自己舞蹈的練習要投入到我們所希望的那麼多就變得非常困難。」
他們仍然在全世界到處表演(這篇訪問是他們在日本表演期間,透過網路傳遞而來),而他們認清要做表演,他們
覺得他們須要與比賽時期看起來一樣好,跳得一樣好,結果他們仍然去上課。「重要的是有人給你靈感以及告訴你
何時你看起來好或不好」Marcus 說:「有時候你自己的感覺會是錯的。我想每位選手知道我的含意」
最近我在 Marcus 與 Karen 看一場比賽時迅速偷瞄他們一下,看他們是否因不在舞池上而臉上有任何懊悔的表情
。事實上,他們看來一點都不懊悔,但也很明顯不厭煩,他們顯得完全被吸引住,這變成真實的印象。「當我們觀
看大比賽時,我們感受到每位選手的每一舞步,如同我們自己在跳」Marcus 說:「就像在舞池裡與他們一起。我
相信每個人曾比賽到某個層次,就能感受到選手所感受的某些壓力、疲乏與愉悅,當他們在那些一流的舞池或不太
好的舞池裡隨著名曲而舞時。」當然,他們的退休激動許多當代參賽者的神經的特殊點之一是期望此刻 Hilton 夫
婦有在場上,拿著筆記本裁判。他們如何圈選?他們會期望什麼?我們怎麼會有勇氣跳在稱霸世界的冠軍之前呢?
「裁判工作是項我們1983年首度轉入職業以來偶爾作的事」他說:「當然退休以來這工作已經逐漸增加,而我們倆
都喜歡拿著筆站在舞池裡,這似乎是我們舞蹈生命中早已訓練好的事。我認為作為裁判,我們第一件要看的是側影
(silhouette),舞者舉起握持姿勢的外形(shape)是非常重要,不管選手的外形怎樣,他們要秀出平衡與連結
的握持姿勢而且乾淨與奏效的。接著我們注意跨越舞池的移動及外形的保持,我認為特別是在早先的回合裡,當裁
判只有少少幾秒來觀察每一對,這兩點要素是最重要的。接著幾回合(rounds),每一對選手晉級時,裁判胸中看
法就會形成,一旦比賽接近結局,我們有較多的時間觀察每一對,因此許多其他特點就來到你腦海;足著點
(footwork)、節拍、腿部動作以及移動與外形此刻非常重要,而視比賽的標準而定,感情與舞步編排也是重要的
部分。」
他並不過度擔憂舞池中增多的盯人術(shadowing),一種運動員競賽方式,某些選手試圖藉著緊接跳在他們實力
相近的對手前後以威脅對方。「關於盯人術,在比賽中只要選手與選手沒有故意接觸,這方面我沒有問題。我想加
諸壓力於另一對選手是很重要,如果你知道你在做什麼!你不需要推或撞,僅僅讓另對選手、裁判與觀眾知道你是
當真的,然而很重要的是如果你值得這樣追逐,才試圖這個策略,如果你的結局像其他選手一樣被丟雞蛋,那這就
完全浪費時間了。」
在早先我為泰晤士報訪問 Marcus 及 Karen 裡,他們曾告訴我他們在平衡的邊緣(on the edge of balance)跳
舞,他們就藉著舞步之間推向平衡點來作出非凡的外形,但實際上他們如何作到?「當我們跳舞時,我們相信我們
是一腳一腳地跳舞,特別是擺盪的舞,這意謂著我們從失衡(out of balance)再跳到失衡,這跟我們走路非常相
似」Marcus 說:「我們開始從腿與腳移動我們的身體,而這會將我們身體重量向前投射,然後我們再用雙腳接納
我們的身體。在我們走路或跳舞,這過程就連續著,我想我們跳得越高明,我們要作出更多的外形,這意謂著我們
頭部重量必須變得非常靈活,而外觀保持靜止。」
Marcus,這聽起來不可能!不過或許可以達成,但是所有這些來自何處?「我們藉著運用盡可能加壓於雙腳而做到
這點,要在保持平衡與完美的外形之下做到這點,重點是兩人跳成一體時,要了解個別以及共同的身體的平衡──
這就是標準舞(Ballroom Dancing)。這裡頭正確的中心線是重要的」他說:「當做外形(shaping)時,保持身
體姿態的完美極為重要,而這只能靠足部與腳踝的正確運用來做到。當男士或女士向後移動時,對前腳保持某些
平衡量是重要的,女士的站姿(poise)要往向移動腳(後退腳),平衡點往向前腳,他覺得這是大部分女士做錯
的地方。身體兩側要一直保持正直,決不能顯得線條斷掉。要產生正確的外形,膝部在每個機會都必須使用,它
們是下半身的鉸鍊。正確使用 "站立的腳" 或 "動作的腳" 配合移動的
腳的動作以便做出所要的動作與移動。」
關於男性舞者,他看到的最常見的問題稍微不同。「關於男士,最大的問題在與向前方的移動有關,我想最大的問
題是在移動舞項(moving dances)中往雙腿向下擺盪及探戈中男士右手臂位置與平衡點。如果男士用雙腿移動,
一般男士會加太多壓力讓女士後退。要記住使用一腳做為支撐/動作腳,另一腳做為擺盪/移動腳。在探戈裡,如果
男士右手在女士背部放得太低,會使女士背部線條變得看來笨重。這也會使得女士看來平衡點後仰,同時,如果男
士平衡點後仰,雖然他的重心放在足部中央,男士的雙腿與身體總是變得看來笨重。在探戈,雖然重心保持在中央
位置,我喜歡感覺平衡點是向前帶動,這點有時候我喜歡解釋成跟隨你自己的身影(following your ownshadow)
,這是在男士前面與女士後面,產生一種三明治效果的型式。」
這些並非不可能的目標,他相信。縱使一個舞者的技巧須要發揮,我們都覺得我們從頭到尾都須要更多的發揮,或
許是舞者技巧的功勞才有可能支撐競賽的表現。Marcus 解釋為什麼:「對於不管多老或什麼層級的每一競賽者,
專注於比賽的每一回合及整個比賽是其職責,在我們的生涯中,我們發現使裁判與大眾留下印象,最重要的回合是
第一回合與準決賽。同時保持且能支撐到決賽也是重要的。確信你的心理與身體兩者對整個比賽都準備妥善也是非
常重要的。」
最後,Marcus 對於爭議性的奧運問題有他自己的觀點:「關於跳舞視為一項運動或藝術,我特別地想成是一項藝
術性運動(Artistic-Sport)。一位標準舞者(ballroom dancer)需要芭蕾舞者的格調、優雅與天賦,同時也要
馬拉松賽者的體力與跳高、三級跳或跳遠者的力量,這些特殊部份的混合才會產生完整的標準舞者(Ballroom
Dancer)。如果舞蹈將包括在奧運會裡,對舞蹈產業將是一項巨大的廣告,同時在我們現行的比賽模式裡,這會
產生很多問題須要徹底的檢視。」
他的舞蹈典範包括 Peter Eggleton,當然還有 Irvine 夫婦:「對我個人而言,我有很多昔日舞蹈的英雄,包括
在我們標準與拉丁舞蹈圈內以及在我們的圈子之外,記下幾個名字;Alan & Hazel Fletcher 在拉丁方面,由於
他們具有完整形象的一對,還有Donnie Burns & Gaynor Fairweather,由於他們舞蹈的整體感、活力與非凡的魅
力。以及 Bobbie & Bill Irvine,由於他們在舞蹈圈內如國王與皇后般的形象及他們用他們自己特有的方式不斷
提升舞蹈景象,在比賽方面,他們一直都教出極佳的選手,還有 Peter Eggleton,由於他的想像的概念開發舞者
未發展的能力以及他理論的枝節,使舞者移動中產生更大更好的外形。」
「在我們的圈子之外,我是 Fed Astaire 與 Gene Kelly(譯註一)的大舞迷,他們對於移動與平衡有奇妙而完
全不同的音樂詮釋,還有在芭蕾舞的奇妙世界理,想起兩個人 Rudolf Nureyev 與 Mikhail Bareshnikov(譯註
二),他們都是了不起的表演者,在台上與台下都有不凡的表現。」
(譯註一):
1. Fed Astaire(1899-1987)美國著名音樂喜劇電影演員,被認為是有史以來最偉大的流行音樂舞蹈家。
2. Gene Kelly(1912-1996)美國舞者、演員、編舞家與電影導演,其運動風格的舞蹈揉合了古典芭蕾技巧,有
"舞王" 之稱。
(譯註二):
1. Rudolf Nureyev(1938-1993)當代偉大的蘇聯男芭蕾舞星,1965 年隨團巴黎公演時投奔自由世界。一位燦爛
耀眼的舞星,使芭蕾男伶角色卓越的地位再度復活,並拓寬觀眾對芭蕾舞的視野。
2. Mikhail Bareshnikov(1948∼)出生於蘇聯拉托維亞的美國芭蕾舞星,活躍於70~80年代傑出的男性古典舞星
及舞團總監。1974年於多倫多巡迴表演時受到加拿大政府政治庇護,主演電影 "飛越蘇聯",2001年2月將率團來
台表演。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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