披著白紗,靠在年皓的臂彎中,聆聽舞台上父親充滿磁性和感性的聲音唱著最
讓我著迷的「Over The Raimbow」,一股暖流充滿全身── 無庸置疑,和父
親雖然聚少離多,但他仍然是愛我的;緊接著優雅如行雲流水的狐步更是我的
最愛,他對這個渾身承繫著他的舞細胞的女兒仍然瞭若指掌,忽然覺得自己多
年來對婚姻的猶疑和恐懼似乎是多餘的,我好像一直拒絕去了解他內心的世界
。
我本身雖然仍在念研究所,但也是狂熱的舞蹈工作者,在大專社團教舞時和當
時仍是醫學院學生的年皓結下了這段情緣,心能相繫情也相投,但舞蹈世家的
背景,自小看多也聽多了舞世界中的風風雨雨、分分合合,深受其痛,總怕愛
舞的男人太多情,在紅毯的起點徘徊了好多年,其實仔細想想這完全是個人的
問題,「舞」何其無辜?舞界中只要能自我把持的佳侶,不但對對家庭美滿,
數十年共舞的默契更是爐火純青,聲名不墜各霸一方!
婚後,爸爸知道我和年皓都愛舞,他在三月二日國賓飯店李進益老師的生日舞
宴上,恰好有一場師生表演,力邀我們參觀,初為半子的年皓不忍忤逆,兩人
不情不願的到場,二十年沒看他跳舞了,想不到我這老爸非但寶刀未老,還很
天才的把摩登領域的狐步和拉丁領域的倫巴巧妙的結合,連音樂都剪接得天衣
無縫,贏得滿堂喝采。會中爸爸還把他的老友林松義、陳明忠兩位藝界伯伯請
去當貴賓,真是「人緣」依舊,「愛現」如故,矯健不減當年。
親愛的爸爸,謝謝你在婚禮中給我的祝福,也感謝老天能再敞開我的心去認識
你,若能再見到你和媽媽的雙雙舞影,會是我和弟弟最奢侈的美夢,不論如何
,我仍虔心的祈求上蒼讓你的感情找到停泊的港灣,讓我和年皓共舞一生!
(全文完)